拂石站立在一旁，说：“本君近日有一事困于心不得其解，不知凤姑娘可愿帮本君解惑。”

凤皮皮想到他大概会问什么，她说：

“关于我，现在仙门之间不是已经有一个成熟版本的故事了吗？神君其实可以选择相信一下的！”

拂石轻轻笑了笑，说：

“当凤仙君如本君这般活了那般久、见过那般多，这世间的真真假假，只一眼，便可洞悉其理，所以凤仙君不是这方内之人！”

凤皮皮反应了一下才理解了拂石神君的意思。

她何止不是方内之人，她甚至和这个世界都没什么关系，她就是宇宙中一缕没有着落的孤魂！

她说：“事分对错，人分善恶，神君认为，小女子是一个怎样的存在？”

拂石道：“事无绝对的对错，人无绝对的善恶，本君在仙君身上看见了光，仙君应是应该存在的存在。”

“应该存在的存在？”凤皮皮笑着说：

“拂石神君不愧是深明大义的老神仙，看待事情通透豁达，不会像某位仙君，谨慎怀疑不放过。”

拂石态度亲和地说：

“世人常说本君早已到了‘见自己，见天地，见众生’的境界，本君也如是认为，所以凤仙君可以相信本君，有什么话都可与本君说！”

凤皮皮终于遇上一个能发现她不同，还愿意听她倾述的人。

她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微微松动，缓缓道来：

“我自未来来，要回未来去。

我与神君已经不是第一次相遇了，我们在过去见过，神君还曾为了救我而与柒丧斗过法！

在过去，我曾试图救下巫咸皇后，我曾试图改变巫明月和九元的命运……但是我逆不过命运的齿轮！

我在时光里穿行，你们却将我忘得干净，历史依旧朝着它既定的方向发展。

我有时候真的很彷徨，我知道生死和未来，但是现在的我无论做什么，都改变不了命运……”

拂石静静地听着，事情与他想的差不多，但是他依然感到震惊。

真是造化无穷、天地莫测啊，人间只有俗人想不到的事情，没有造化造不出来的事情。。

他问：“凤仙君提议以诸夭之野为饵诱杀九怨，是因为历史就是这么发展的，是吗？”

凤皮皮沉默地点了点头，暗想和通透的人聊天就是舒服。

拂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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