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佩秋玩闹了会儿，周元宁心中的担子似乎轻了不少，脑袋一沾到玉枕，她就进入了梦乡。接连两日，周元宁都做了梦，这是之前她从未遇到过的事。

恍惚间，周元宁似乎又见到了那个人，那个时常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那个男人。

这一次，周元宁似乎看清了一些，那个男人的轮廓逐渐清晰，男人的五官，也印入了周元宁的眼底。这个人的模样，竟然和国师的样子一般无二！

一开始，周元宁是震惊的，可回过神来，这一情形，仿佛又是那样的合情合理。季青临，这个男人的身上，就像笼罩着一团迷雾，不管是谁，都不能看清。他会出现在周元宁的梦境中，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季青临是那样的熟稔，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闪躲，反而靠近了周元宁，在周元宁的面前停下了脚步。季青临就这样，闯入了周元宁的世界。

周元宁按捺住内心涌动着的波涛，平静地问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季青临的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，他原想伸手，不知为何，最后，还是将手放下了，“元宁。”

周元宁根本想不出来，为什么季青临会一直出现在自己的梦境，难道，大周国师真得有超脱世俗的本领？

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周元宁赶出了脑海。高祖毕竟出生草莽，这样的出生，如何服众？借着国师一脉的力量，高祖这才把皇位坐稳。当然，在这过程中，是使了些手段，而在这些手段之中，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。

周元宁熟读圣贤书，怎么会相信？要说季青临有通天的本领，还不如说他有一颗玲珑心，能摆弄世人。

季青临不说话，周元宁也不开口。不知过了多久，或许只是一盏茶，又或许过了整整一夜，季青临才又开了口，“罢了，你从来都是这个脾气。”

周元宁道，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季青临转过身去，只留给周元宁一个清冷的背影，“你自己选的路，我帮不了你了。”

季青临只留下这一模模糊糊的句话，就消失在迷雾之中。周元宁也从梦乡中惊醒，一夜无眠。

光芒缓缓地从窗外映入屋内，洒在周元宁的身上，暖洋洋的。周元宁眯起眼，感受着难得的温暖，“佩秋，今日还真是个好日子。”

佩秋也笑着，“可不是嘛，今儿是十五，天也好起来了呢。”

上元节，正月望夜，充街塞陌，聚戏朋游（《隋书·柳彧传》）。可惜，这么好的日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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